兴宁(旧时:齐昌)西河江上六篷船静
兴宁市宁江汇集了粤赣边巨细几十条溪河,自北而南地流淌着,在兴宁城一个右拐,这段江面就叫西河。 http://www.szxn.net/data/attachment/forum/201410/14/130510mro5ss1fl18dd8vs.jpg 六篷船http://www.szxn.net/data/attachment/forum/201410/14/130333x4n3n3z4j41b16hj.jpg
船娘(小峰 作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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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河古浮桥
西河的繁茂与船娘的哀怨
清代,咿咿呀呀载歌妓的六篷船,蛮烟疍雨中,在韩江上游的兴宁城的宁江水面飞行。
宁江汇集了粤赣边巨细几十条溪河,自北而南地流淌着,在兴宁城一个右拐,这段江面就叫西河。古人有《登水口塔》诗:“水口行舟路,临流一塔悬。公式鱼俯危石,篷蝶溯前川。”这“篷蝶”即是六篷船的船帆。
西河风光秀丽,古来生活着捕鱼装载的疍民。清代乾嘉以后,内河鱼资源趋减,物资集散水运昌盛,不少疍船变成载客又载妓的六篷船;而西河沿岸妓馆转盛,如自波楼、一鉴亭、聂五娘歌院,所以河中花舫如鲫;后逢匪乱,又兴宁县令仲振履申禁花舫,有的六篷船改为渔船或运输船,移至南济桥边。韩江下流潮属各县的商贾从梅江来交游往,西河岸一带码头,盐铺、米店、特产店、歌倡寮、白汲楼人迹喧哗,兴宁名妓郭十娘就住在西门外的嫏嬛楼上。
旧时,沿河这一带停泊的六篷花艇,日间橹声欸乃、夜里筝笛笙歌;西河上横着一条古色古香的浮桥,听说它是明嘉靖时知县应鹏冲仿照府城潮州湘子桥梭船的式样,用木船24艘作为浮桥,上铺木板招供交游,后又用铁缆4根连结得更结实和安全。河水在浮桥下不停地流淌着;这条河,即是通往长乐县(五华)的交通要冲。
西河沿岸,很多高高低低的木桁支撑着的巨细不一的高脚寮——这种寮屋,即是疍民从船居向陆上寓居的延伸。即是说,它标志着韩江流域上游的疍民已开端上岸了。西河滨宽阔的河滩上,还有一座海阳县、澄海县的商人建的古色古香的两海会馆,里面供奉着天妃娘娘等神祗,天妃又称妈祖,姓林,乳名默娘,10岁时就能治病救人,17岁能“投草化木”救助落水之人,民间称其为灵女、龙女、神女。乡邻有难必求,有求必应。28岁升天得道成仙。上为国家捍卫商贸,下为生民拯救陷塌,神通广大。故为会馆平时供奉,并接待着交游旅次的潮商,商人、疍民、六篷船的船娘按着节序、航次祭祀,香火不断。
兴宁诗人胡曦的《宁水竹枝词》描绘西河胜景—— 观澜门外接河流, 估舶征帆傍水鸥。 明月画桥烟柳际, 管弦声里似扬州。 草风沙雨梦还醒, 艇妇渔婆鬓各星。 女儿十五辫素发, 独爱嬉春一鉴亭。 六篷船好四弦哀, 花柳河西岁月催。 老去秋娘面貌减, 琵琶愁唱到春来。 (注:“澜门”即西门)
末一首似乎超过了描绘胜景的规模,船娘是这么哀怨地唱:花柳柔媚,万象因春天更新。可是啊,只要我,依旧在这西河的水上,弹奏着陈旧的《到春来》曲子,心里悲叹着蛾眉美貌早已消减、一年年不行阻挠地老去。
何来“蝴蝶会”之说?
再说第一首,兴宁古有“小南京”之称,诗人说它“似扬州”并不过分。但西河上的花艇,有的是从梅州的百花洲上溯而来。听说,乾隆十一年,嘉应州知州王者辅在梅城南门的江岸建了座八角亭,专门接待从水路而来的官员,故又称“接官亭”;听说亭建为八角形,是应嘉应州的文气之瑞,亭子对面即是漂亮的百花洲,来访官员常驻足于此欣赏梅江美景,也欣赏船娘美色,祈望宦途者也常在此吟诗作对雅集。
那时,百花洲、八角亭码头聚泊的六篷船,常载着游客前来兴宁城的西河一带游乐,游客多是商人、文士、交游官吏和侍从。这么一来,西河上的花舫来交游往,曲笛笙歌,所以蝴蝶会这种搭船赏景的游乐方法也应运而生。
胡曦另一首竹枝词云: 相同交游百花洲, 柳月苹风画舫游。 蝴蝶推篷蝴蝶会, 箫声吹落倚云楼。
诗中的花舫是指时来西河的六篷船,而蝴蝶篷是粤东内河船的一种篷式,蕉岭诗人黄香铁记述:“蝴蝶篷式用篾篷,两翼张白布为帆,如蝶翼然。”但这里是专指六篷船,为啥呢?由于当年张白布作篷的只要韩江六篷船。推篷,是向前推出的一种遮阳的竹篾拱篷。而倚云楼呢,则是西河背上一家有名的酒楼。这么看来,这种游乐活动是从六篷船上又延续到岸上的酒楼。
而诗中的“蝴蝶会”详细是啥内容呢?听说,“蝴蝶会”原是旧时文人雅士的一种饮乐节目,也叫“蝴蝶酒会”。在宁江,它的方法大约是这么的:即由东道主出正宗特产长乐烧酒(五华特产)一瓶,与会者每人轮流向酒家点出自认为最可口的菜式与众共赏,自然也答应参与者自备特征菜肴一碟参与酒会。菜肴为各人自备,可不计其精密或是不是符合众口,但凑一菜式与我们同享即可,当然制造格外更受欢迎。列席的文士们轮流做东,各逞其能,筵间论文斗韵,联句拈字,雅兴一来,或专点六篷船和酒楼上详细的某位歌妓以琵琶、箫笛吹拉弹唱,以此助食趣诗兴,属精致之举。
从诗中看,除了在六篷船上,陆上文娱的地址显着与临西河的倚云楼有关。而这种饮乐方法,兴宁城俗称为“壶碟小饮”,有酒方能有饮,那么,为啥叫“蝴蝶会”呢?很巧,“壶碟”与“蝴蝶”谐音,又与六篷船有关。
此亦宁江上六篷船一食俗轶闻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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